孜孜以求 终登高峰一一略评玉花寿之王的创作之路
本月18日,笔者有幸应邀不远千里,从广州前往上海参观王玉花博士的画展。笔者虽然参观过不少画展,但真正让我大饱眼福、心灵震撼的是这一次!
王博士作为一个美籍华人,能被纽约艺术学院评定为国际级第一级艺术家,被美国国会授予“伟大艺术家与雕刻家”称号,是实至名归。她是全亚洲中在世界上唯一的国际级第一级艺术家,与塞尚、高更、莫奈、梵高等齐名。她有一幅4尺3开的国画《竹篮石榴》,2019年3月18日,在美国纽约贞观国际春拍会上,竟拍出127万美元天价!这说明她的作品艺术价值得到社会有识之士的认可。
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的,王博士的成功也不例外。正如她自己所说,“我很惭愧,不是天生的,要成功一切都得要学习磨炼,只要潜心研究,就会出成果。”这就言意赅地道出她成功的真谛。 而成功不是一蹴而就,它总得有一个过程,艺术创作更是这样。古人按照绘画水平高低,将绘画的品位分为“能品”、“妙品”、“神品”和“逸品”四个等级,“逸品”就是绘画的最高水平和最高境界。 “能品”,就是作者对客观事物能够作形象的描绘,基本上达到“形”似,这样的作品就称之为“能品”。王博士十几岁就开始学习绘画,刚开始怕被人笑话,就力求画得像。很快她的作品就达到“能品”的要求,即画什么像什么。
后来,她意识到画得像是很简单的事,但这还不是艺术,要成为艺术就难了。她随着看的画论多了,才体悟到把物形画像了,还没有进入艺术之门,而是描红、摄影。而艺术必须超物形的真实。当然这第一步也不能超越,初学画家还需要从写生写实开始。因此,她开始画鹅卵石,画矿石的表皮,在细致的观察过程中,发现它们的陈旧感和水洗后的新鲜度,发现上面细微的灰尘是变化无穷的,她力求画到完全相似,而且技法也很熟练了,基本不留刀斧痕迹,这种作品就上了一个层次,被称为“妙品”了。但这是画画的起步和提高阶段。后来他认为必须进一步真上加真,开始了超现实的第一步。随着阅历的增加,她认识到这样的作品还是以形画形,无非是高级摄影而已。体悟到这一点之后,她开始了大手笔色彩的变异,由于她原先有超现实的基础,所以很快就成功了。她的作品让人看起来舒服而有抽象的色彩的韵味。就是说,她的作品已达到“神品”高度,既形似又神似了。 后来,她又总是在思忖,这类风格的作品艺术界能接受吗?人们能喜欢吗?还只是我个人偏执的爱好,而不能给人们带来美好的享受?如果不能,绘画的意义就失掉了。但当她看到赵无极先生的画很受欢迎后,觉得自己超现实的画,不同于赵老的风格,但可以肯定是人们喜爱的艺术,就这样,她坚定信心一天一天地画下去。再后来,她在欣赏大师们的绘画中,结合画论的评判,又觉得有些不对头,超现实色彩,只是颜色之间气韵穿插、结构大胆,只是出神而形异,未能做到形神兼备, 于是他就把超现实抽象艺术的概念融汇到形神兼备上来深化,不用复杂的色彩,去掉繁琐的笔触,尽力达到精简来达成形神兼备,让人们看起来舒服舒心。这种笔简而形神兼备的作品就可称为“逸品”了,她认为这就是为大众服务。
王博士的成功历程,是一个不断探求,不断实践的过程。而这个探求和实践的目标,就是要给读者建造一个心灵的港湾,让人们的心灵得到洗涤、净化和升华。这种为大众服务的初心,我认为很值得同行学习,也很值得后学者师从。艺术,不管是哪个样式的艺术,传递的应该是正能量和美的享受。这点王老师完全做到了。王老师这次展出的作品,都可以说是逸品中的上品,例如《秋色一点趣》、《牧牛》、《竹篮之果》等。
比如《秋色一点趣》,画的是秋天的荷,作者真实而传神地画出这个特定季节荷花的特征。一枝苍弱的、孤零零而含苞待放的荷花,两枝已结果的荷果,一瓣残破的荷叶,意含一叶知秋。荷茎采用淡墨细笔一笔天成,画出荷花的柔弱,荷叶则采取化墨的笔法,把破败苍老的荷叶唯妙唯肖地表现出来,令人深感秋之凉意,也寄含着对弱者的同情。
又如《牧牛》,则采用大写意笔法,不求形似而求神似。对水牛的描绘,笔墨大胆涂抹,表现出牛的粗犷威猛。对牛背上的牧童,则用简笔勾勒,表现出牧童的逍遥天真。为使画面不单调,又用淡绿轻抹柳条作为背景,给人一派生机盎然、祥和美好的感觉。
再如《竹篮之果》,则采用大写意笔法,竹篮用淡墨几笔勾勒,就把它的质感栩栩如生展现在读者面前。特别是篮弓可谓一笔天成,一笔下来,既画出了提弓的形状,又画出这个提弓是用细竹篾编织而成,画出了竹篾编织得若松若紧的状态,真可谓神来之笔。篮中水果错落有致,新鲜可爱,令人见之垂涎欲滴。这与名作《竹篮石榴》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古云:“言为心声”,“文如其人”,又云“艺品如人品”,这些格言阐明了“艺品“与“人品”的辩证关系。王博士高品位的画作,正是来自她高品位的人格。她一生勤劳俭朴,即使生病,日常生活仍自理,不让别人代劳。见过她的人,都为她那善良、慈悲、亲切、高雅、高贵的品德所感动。 王老师的画作之所以达到“逸品”的高度,并不是偶然的。她的高雅又接地气的作品,正是她高雅人格的体现。
(本文作者为:顾兴义,广州大学人文学院教授、硕士生导师,广东省作家协会作家,广东省收藏家协会理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