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各种动物纹
马、牛、羊、鸡、犬、豕六畜,象、鹿、犀、虎、免等野生动物和一些变形的动物如长鼻兽、蜗身兽,是青铜器动物纹的主体。此外还有一些小动物,如蛇、蝉、鱼、龟、蟾蜍等不能独
立,无所归属,也都列入动物纹。这些动物在青铜器上大多有类似的形象,属于这些动物的正面形象已归入兽面纹的各种角型,但动物侧面或全躯形象在构图上不能列入兽面纹,应该作为动
物纹。由此可知,则动物纹包括虎纹、牛纹、蛇纹、龟纹、蟾蜍纹、鱼纹、蝉纹等。
虎纹。在青铜器上,虎纹常以活动形态出现。如安徽阜阳出土的龙虎尊,肩部有一虎,虎口咬一怪人。河南安阳妇好墓出土的青铜钺上有虎食人头形的纹饰,为两虎共食一人头。在著名
的司母戊大鼎的耳部,是对称两虎,虎张口卷尾,虎口中间为一人头。山西浑源李峪村出土的鸟兽龙纹壶,腹部有虎食人的浮雕。著名的虎食人卣,器物的整个形象作猛虎踞蹲形。
前爪攫一似人非人的怪物。这些虎所食之人形,都不是常人,而是作鬼怪之状。这类图像在当时相当流行。虎纹还有一种侧面的形象,如上村岭虢国墓地所出虎纹镜就是如此,两虎作圆
形,首尾相接。
牛纹。商周青铜器上,饰牛角的兽面纹较多。在尊的肩部常饰牛头,四年其卣提梁的两端也是用牛头作装饰,在鼎足上部用牛头纹作为装饰的更为多见。作为整体的牛纹在青铜器上却很
少见,仅在商代晚期出现过一尊。颈部饰牛纹,整体造型也为牛的尊在山西浑源、陕西兴平等地都出土过,形象逼真。
象纹。象的形象比较明显,头部且个向下或向上的长鼻,鼻下有咀。一般体躯巨大,并有四足。有青铜乐器钲、铙上,象纹一般作为边缘纹饰,体积很小。著名的九象尊在腹部用简单的
线条勾出九只象,首尾相接。河南洛阳出土西周成王时期的士上尊、士上卣,西周康王时期的邢侯簋,腹部均饰对称的象纹。北京琉璃河出土的乙公簋,腹部是对称的象纹,足部亦是象的造
型,非常形象。象纹除作为纹饰外,还有象尊,是以象的整体造型作为青铜酒器,如湖南醴陵出土的象尊。象纹盛行于商代晚期到西周早期。以前有些学者,将长卷鼻的动物都归入象纹,实
际上象还应有巨大的身躯和粗壮的足。如果缺少这一条件,应列入变形动物纹,而不应归入象纹。
鹿纹。河南安阳殷墟1004号墓出土的鹿方鼎,腹部饰鹿角兽面纹,分枝角很突出。整体的鹿纹商代未见。西周早期貉子卣饰有鹿纹,鹿头回顾作卧状,铭文中提到赠鹿之事,与鹿纹正相
应。春秋晚期和战国的青铜器上,也有少量的鹿纹出现,纹饰已用红铜镶嵌。
兔纹。免纹形象很写实,在青铜器纹饰中很少见,河南洛阳北瑶出土西周兔纹觯,颈部饰兔纹一周。
蜗身兽纹。形象是以蜗牛壳作为躯干的动物,头作龙形,头顶有一触角,唇上卷似象鼻,口内有上下交错的大獠牙,头下有一利爪,身负大蜗牛壳。这些都属蜗牛的真实形象,而是变化
了的形象。这些都属蜗牛的特点。当然,这并不是蜗牛的真实形象,而是变化了的形象。这类纹饰过去也称为夔纹。蜗身兽纹所见大都在西周早期的青铜器上。西周成都市五时代的天亡簋和
陕西泾阳高家堡出土的方座簋、尊、卣,主纹都是蜗身兽纹。它流行时间很短,西周中期的青铜器上已不见这种纹饰。
蛇纹。蛇是一种软体动物,在青铜器上的蛇纹,头部比较宽大,还有一双突出的眼睛,曲折形的身体有鳞节的装饰,尾部上卷。这种纹饰旧称蚕纹,实际上蚕是没有眼睛的,而且头部与
体躯为等宽,尾部平直不能上卷。蛇与蚕在形象上是大不一致的。形象的蛇纹出现在商代中晚期,大多作对称式排列成带状纹饰,尚没有作主体纹饰使用。西周时代很少见有蛇纹,到春秋战
国再度盛行,但结构趋向自由,个体精小,有的作体躯卷曲纹大多出现在盘上,作鱼贯状排列,鱼纹商和西周时期并不多见,但它延续的时间却很长。春秋早期郑伯盘内有一周鱼纹,首尾相
。春秋晚期龟鱼蟠龙纹长方盘上也有鱼纹。西汉开始,鱼纹很风行,不仅在水器洗上有,而且还利用鱼的立体造型做成扁壶,这与汉人以鱼喻多子有关。
蝉纹。商代蝉的形象没有翅翼,有处于“复育”阶段的未成虫和成虫两种形式,由于它长方形的形象,横竖都可安置,在商末周初的青铜器上,一般作为次要的纹饰,如鼎的腹部蝉纹可
直置,并在蝉纹外围作倒三角形图案,称为三角蝉纹,在觚的膈部、壶的圈足、卣的提梁则用横置的形式排列,蝉纹盛行于商末周初。西周成王时的保卣,提梁上饰蝉纹。
长鼻兽纹。这是兽纹的图案变形,是象鼻头和龙形体躯的结合。这类纹饰旧称象纹,但它没有巨大的体躯,也没有明确的口部,只能称为长鼻式的兽纹,盛行于春秋早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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